王雷真正不知要按怎,为什么隔着镜头,一手扯着裤头,出口满嘴臭话,和赛之对着干?网民有的拍掌,第一时间纷纷留言;有的不愿阁再相偎,关掉手机立马转身离开。
赛之已经早就无在听,他讲这多,其实拢总拢无卡抓,终归一句:粗口而已。上一回不过微不足道的“屌”字,这个国家两岸的网民可以集体动员搞到一起闹翻天,何况,此次是一集的天王级直播,对着一线的马华妇女组主席,多有看头啊。
走到无边的地球村,两个人的认真对峙,已经无人看,已经无人听。赛之,其实他只是想和你比赛为华教筹款,你何必把这个当作路边的水机用空手道的姿态,一只飞脚对准踢过去?
你跟他最好就到这,他对你已经没感觉,到这冻止。你最好也甭管了,何必一再苦苦纠缠他?你跟他最好就到这,他对你已经没感觉。麦阁伤心,麦阁你这缠他,他不理你。
王雷心情真正有影寒,风这大,他也真正拢没心肝,有什么关系?赛之你哪无要和他演,两百年的华文教育这出绝对悲情的电影,总是歹戏拖棚,你再走到这位准嘟煞。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她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到黎明?王雷,女孩子家嘛,有时候她会撒娇,所以我们就要去哄她,因为那个就是我们男人的责任!只要你真心喜欢一个女孩子,你不用在意她的题材当然也不介意她的脑袋。
所以别听慢歌,很慢很慢的歌,别听得 心如刀割。赛之,你是不是应该 换一种节奏了。虽然大家为了华教,不比卖身,但是,也差不多了。至少,像是网上卖鱼,必须使出洪荒之力,才能一层一层地打开,每一回合的苦情献金。
不要再问,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谁是谁非,谁又亏欠谁了。反正吵了,反正闹了,反正有那么多的粉丝陪自己快乐。不管了,不想了,不等了,不要不快乐。站着坐着,躺着趴着,都要快乐。
王雷的固执很受落,他的话越肮脏,点击越是发光。而你,别在乎他的过往,要看到了鱼价纸板:鱼头要被火烧过,才能烤出独特的味道。赛之,身在new taste的时代你别再听老歌: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落选也不能绝望。
2022年8月25日星期四
王雷与赛之
2022年8月18日星期四
主题在人,而不是病
“民众报告有昏眩、失眠、听力或嗅觉丧失、视力模糊的情况。流感有可能导致视觉神经发炎,而色彩受损则有明文记载。很多病人表示,在重新恢复意识之后,世界似乎变得黯淡无比,褪了颜色,就好像那些一度发绀的脸,颜色全部被抽离了。”
熟口熟脸的文字,不是今时写照,而是萝拉笔记1918年的那场大感染,见诸《世纪大瘟疫后的变与不变:西班牙流感的历史借镜》(台北:原水文化;2021)。一百年后,全球再次经历另一回合的变本加厉。
2021年3月11日,马来西亚的新冠肺炎病例超越31万:百人有一染疫。时隔一年同一天,病例逾十倍增长,多达377万,九人一病。2022年8月次周,全国累积病例逾470万,相等7人当中,一个投报。
此时口罩不再强制在户外佩戴。社交距离亮了绿灯,想要握手再没问题。冬眠两年,夜店的霓虹灯重新转动。那么,我们应该应对接下来的日子?卫生部长凯里所言尽管婉转,意思明白,流程不改:筛检、汇报、隔离、通知和求医。
何解?病毒也许削弱了,唯感染链带变体不断。面向这个忐忑不安的不可知风险,翁诗钻医生在新书《瘟疫蔓延时(上)》(八打灵:翁诗钻;2022)说得确实:影响和决定健康的因素,重点就在社会因素,不是在医学技术。(页127)
新建的医院设计,是否因此特别着重病人隔离的所需空间,开始着手定制特别病房的规格?城市的学校规划标准,今后能不能有所提升,从而确保学生密度的平衡?广场、店屋和私宅的尺寸,可不可以重新检讨,划出新的风景?
可惜,经历上一个一百年的侵袭,一切不变。诗钻医生道出的,正是核心:瘟疫的本质是权力。(页245)一旦病情舒缓,大家不仅健忘,同时日渐胆大妄为。如果新冠病毒的病例趋向平稳,不久之后,想必谁也不会再把两年苦难当一回事。
陈志金医生为萝拉新书的中文译本开笔所言确是触目惊心:“我们现在遇到的防疫问题,竟然在一百年前就发生过了……”翁医生现在说的,确是醍醐灌顶:病人,主题在人而不是病(页63):瘟疫蔓延时,我们不可失去的是爱。(页131)
2022年8月11日星期四
家长的想法,孩子的教育
家长内心的评价和想法,到底如何,从他们为儿女安排的教育选择,自可参破。怎么说,因为爱子心切,家长所行,必然是把下一代的前程摆在第一位,希望他们可以走出另一条专属自己的新路。
吊诡的是,上一代人本身的教育背景,显然和选择没有必然关系。李光耀在《李光耀:我一生的挑战,新加坡双语之路》(新加坡:SPH;2011)曾经调侃此事:“撰写社论的李星可送五个儿子到澳洲受教育,我的子女全在新加坡接受华文教育。”(页50)
说是华文教育,其实后来也未必然了。李光耀的华文老师周清海教授,“到了高中,(周清海)他的孩子一个接一个都不看华文报了”。(页65)这位1967年南洋大学中文系第一名的周教授自辩:“我的三个孩子到了初级学院,就再没有时间接触华文了。”
虽然这样,周教授记得20年前,他到学校接送女儿,“遇见了当中学校长的南大同学。他用英语和走在前面的女儿说话”。周教授因此深感错愕,问他:女儿不会说华语吗?回答是:我们家里都说英语。(页284)
无论如何,这个小岛的教育设计仍然广受欢迎。据知这里早有名校特别开班新加坡课程。此外,亦有家庭把家里稚龄小孩送到对岸。李红莲编著《深水静流》(黑风洞:大将;2022)笔记就有这段:
“1980年代初,新加坡推行精英教育改革,本着望子成龙之心,(李深静)夫妇俩决定将长子耀祖送到新加坡升读中学,是家中最早离家独立的孩子,弟妹也陆续追随哥哥出国,玉慧更是不满10岁,就到新加坡升学。”(页262)
中小学这般,报读大学亦不例外。家徒四壁,若非奖学金,想要深造,只能留在本地大专院校。反之,家境富有,飘洋过海当然没有顾虑。马华总会长魏家祥令千金远到伦敦国王学院修读历史,毕竟为何;可是,屌你屁事,何必操心?
为人父母嘛,总是这样。《李霖泰传记》(吉隆坡:ITS;2022)透露,李的长子显龙,当年留学专修会计系,“原想留在英国念硕士和博士”(页125),次子显明是伦敦经济学院毕业生,身在当地保险公司任职精算师。(页59)人各有志,自诩“族英”的沈慕羽公子,也有读英小的。
2022年8月4日星期四
下届大选中,再见马哈迪?
1925年生,耄耋之龄的马哈迪医生,是否参战下届大选?希盟政权玩完,2020年9月26日,人在浮罗交怡接受媒体,他声称没有这个打算;不过将会分享他的治国经验,同时继续为斗士党建言。
2021年11月6日,他对Vice 新闻说:尽管说过不想重出江湖,唯盛情难却。循众要求,他恐怕难以辜负大家的期望,应该还会全力以赴,在第15届全国大选再次上马。
2022年3月9日,到访浮罗交怡的马哈迪医生,解释身体尚未完全康复,重申不会提名来届的大选。应记者所询,他甚至主张斗士党物色年轻人,代他上阵这个国会议席。
话虽如此,这些日子马哈迪医生目前所行种种,显然一丝没有隐退的意思。7月1日斗士党青年团和金银收藏家俱乐部,还高调推出5000令吉起投标,与他同桌的国家宏愿之夜。
7月22日,立场似乎悄悄再度逆转。应答《Sinar Harian》专访,马哈迪医生夫子自道,斗士党领导层大力施压,使到他“被迫”改变决定:“一开始我是不想再参选了,但是他们不以为然,乃至坚信我若不出马,唯恐党的形象深受影响。”
7月26日,和浮罗交怡的客船业者会面,他当时的语气则显得有些游离。一方面他曾经准备让贤,唯拥趸不忿;一方面他感受岁月无情,心虽有余,力有不逮。左右为难,他因此反反复复,时而要战,时而要退。
间中的曲折,当然还有很多。就此三年以来至少六段的转圜记录,马哈迪医生做事的本色,一览无遗,迨无异议。对他而言,年龄再大,根本不是问题。不论97岁,还是100岁,只是刻印人身的一圈年轮。他的心力,比谁都还要年轻。
何况,国会议员没有上限,首相也没有设定的退休年龄。既然如此,前方没有终点奋斗永不停息。而且,人生的意义,就在不断地超越自已,“为了更好的未来拚命努力/争取一种意义非凡的胜利”。
公路的长度,南北大道超越了。城市的广度,新都布城超越了。大楼的高度,KLCC超越了。他是个和自己赛跑的人,“不惜以今日之我,难昔日之我”,一再超越昨日的自己。那么,2023年的马哈迪,一定也将超越2022年的自己,大选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