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祝家华,那时我在科技园上班,到过他在沙登的家。一屋子尽是大块头的书,墙上挂的是也是书画。屋里和庭院,还有不少的盆栽,处处的绿意,萦绕其间。他的抱负,当然不只是修身独善,自齐己家。
前一次见到家华,是在书展。我们都各自匆匆忙忙,喧嚣的场合之上,说几句乡音,问候问候。我们那一辈的,像他那样还能出口那么灵光的海南话,说来也没有几个人。
上一次碰到祝家华是在无拉港的纸包鸡。想用晚餐之际,偶然看到和他的夫人就在邻座: “院长。”我说,后来想起南方已经升格,说来他已是堂堂正正的大学校长了,谦和如昔。
是个出身困苦的学人,父亲早逝,从小工读,饱受沧桑。走过篳路蓝缕的岁月,他对坎坷人生的体验,可想而知;他自小显见的早慧,虽有天赋,与经年累月的生活磨练,自然是息息相关的。
可惜,这个国家的教育制度,偏偏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不让他如愿入学马大修读第一志愿的律师。家华唯有退学自修,翌年转投理科大学,入读管理系。因缘尽管弄人,现在回想,后来这段日子可是他另一个转折的高峰了。
领导理科大学的华文学会,他流露了远大的志向,也展现了卓越的远见。学会的训言和中心思想,多是祝家华的时代敲定的。自此,理华秉持的“自我教育、振兴民族”,成为这个国家学生运动的另一面鲜明的旗帜。
是80年度的压抑,我们那一代年近四、五十岁的中年,都曾经经历过同样的艰辛。前路茫然,不知所措。家华则继续转往台湾大学深造,继而以第一名的斐然成绩考上了博士班。
间中,曾为《亚洲周刊》做事,辗转到了南方。草创之始,百废待兴,连同合心的董事,家华和团队,逐步走出桎梏,踏实拓开升格之远景。跌宕起伏的长路,虽然不能全尽人意,甚至有所疏失,管理校务诸事,相信他也尽了本份,不逾规矩。
可惜,网络之上的路人甲乙丙丁,一如既往,只听片面之词,闻风出拳;年杪之际,乃至传出所谓透过好友在国外的文学城博客上发表的〈祝家华:我的自白书〉继续以讹传讹。
内文林林总总,尽是不可思议的造句;兹举“用人唯亲,不听告诫”一段,但读〈我的自白书〉所写,当可觉察这篇据云具有“祝家特色”的片言只语,必然是冒名杜撰的:
“就是说我老婆的工作有问题。我老婆至少还在做工。在中国等国家,官太太不用上班照样可以领薪水,那叫“吃空饷”,很流行。我老婆和她们比起来,还算做了工,没有白吃饭,虽然多吃了一点,吃相难看,不能母仪天下,至少能母仪南院。”
这个国家各个层面的乱象毕出,缘由所在,正是求证者寡,肆无忌惮,乱人反之,言之凿凿,肆无忌惮。结果,纵是学术的这一片净土,也被搞得魑魅魍魉,满目疮痍。
爱护南方大学,首当把南方大学的远景和未来摆在第一位;而不是厌及祝家华,因此无限放大差池,甚至凭空联想,自己生出蛇影,新纪元学院的玉石俱烬,不正是一面镜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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