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录中陈志勤医生笔记和马哈迪医生对谈,特别提起当年马来亚大学令下食堂限售清真饮食的条例,同时表达新建和扩建教堂申请的举步维艰。时任首相的马哈迪仿佛不以为然,申辩教会大可放心尽管提呈;听到这里,陈医生针锋相对应答:表格交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杳无音信,不了了之。
这个一言难尽的困局,亦是华教同样面对的困窘。独立建国以来,国家五年发展计划的清单里,鲜有华小列入。唯有大选临近,才有近在耳前,远在天边的零零星星宣布。
纵然那样,拖沓逶迤,拉拉扯扯,历经多年,往往还在等待。此言非虚,教总报告早有记录在案。尔后改朝换代,一切照旧。2018年希盟执政,再经喜来登偷袭,2022年团结政府组成,喜讯仍然停留在10+6的歹戏拖棚。
城市人口日渐增加,全国微型华小的比率占据总额一半,谁也没有听见任何好消息,甚至供你自嗨的空中楼阁也没有。如此这般,再过n年,华小兜兜转转的沉痾宿疾将会如何?
2017年提出,遽然度过漫长的七年,历经四个政府选出五个首相,华社和华教领袖所看到的,仍是同一道10+6方案。间中,原属陈嘉庚华小的准证甚至被借荆州。这就是传说中与时并进的二次腾飞?
追溯档案,城市规划的结构蓝图和地方蓝图之中,至今不见半片华小的保留地。1988年发布的指南建议方便父母和学生的社区学校,难道不能用作指引国民型小学的建设?
犹糟的是,新纪元校友会会长官世峰供称 :”团结政府采用“捐资建校”(Derma dan Bina)模式,在有限的政府资源中找到突破口,由发展商履行企业社会责任(CSR)共同合作建校”云云。相较之下,不知部长如何开释“一厕百万”的拨款?
那么,嘲讽10+6乃是无庙请神之余,对全面发展华小既没有主义也没有主意,四十筹莫展。不知有谁可以解释,当下的政府应该如何自圆其说,才能显出他们不一样?
否则,不论是不是代表校友会的议决,那篇冠上新纪元校友会会长发表的〈马华无庙请神的建校计划〉,有意思吗?校友会理事应否因此动议弹劾会长,维护组织民主的健全运作,这里不提;但是,政府既已四朝,还是10+6,张念群如何自诩为史上最佳副教长?
2024年12月26日星期四
四朝政府了,还是10+6
2024年12月19日星期四
千错万错,马汉顺错
任何失误,都有源头。接踵而来的曲折发展,怎样衍生,自然需要追溯根本,才知谁需问责,怎么纾解。眼下华小(被)改名,亦不例外。唯按照自诩为史上最好的副教长张念群所言,此事仿佛和她一点关系都没。
反之,她认为“华小由建资者命名,也不是我发明的方程式”。但是,眼下核心的问题,不是谁发明方程式,甚至也不关“华小由建资者命名”,而是何以日翁毓麟华小、林苍佑华小、郭鹤尧华小都陆陆续续换了另一个名字?
光天化日之下张念群之所以一再试图绕开这些案例的用意,浅显不过;毕竟,学校易名的发生,实是在她任内批出。那么,凭借何在,促成她乐于放弃原名,最终同意改用发展商的招牌?
大步跳过根本的责任,她接下来的那一番辩词,这下子似乎也就言之凿凿了:如果张念群真的是大错特错,后来接任的马汉顺医生,为什么不立马纠正呢?置喙这一段造句,显然的是,重点在于如果张氏有错。
她的逻辑断定,想必如是:如果张念群确实有错,马汉顺医生必须第一时间纠正。
当初马医生既然没有纠错,要么张念群没有过失,要么该是马医生严重疏忽了。要是法庭接受这种演绎,法官怎么裁决第一责任?
这位律师专业的副教长,不愿坦承本身之过;而且一口咬定千错万错,马汉顺错;乃至一如既往嘲讽马华“身在体制内无能,身处体制外时虚伪”。既是这样,想当年的“人生自古谁无蛋,留取蛋清照中心”是怎么一回事?
本末倒置,一目了然,自不待言。怎么说,这窗风景,恰似一夜之间校名改动,导致导航系统翌日找不到路径;张念群反倒振振有词了:谷歌怎么没有发现这番失误,及时更新?反之,倘若谷歌不置可否,岂可责难学校昨日改名?
身为资深辩手,挺身辩解,张念群始终没有遵照辩证的定律解释。不论缘由何在,华校的沉痾宿疾,仍然兜兜转转:新建搬迁,师资统考,净是四大皆空。火箭所行,是不是“过而不改,是为过矣”,也就尽在不言中。
每场辩论,皆有规范:事实不能翻转,焦点不要错引。张念群们今后不妨多读《论语》,必能有所体会孔子为何要说“人之过也,各於其党。观过,斯知仁矣”。
2024年12月12日星期四
华小被改名,魏总不满了
知悉翁毓麟华小被改名,国阵50周年庆致词马华总会长魏家祥为之打抱不平。《东方日报》记者曾丽全报道,国阵主席阿末扎希现场闻之,随即承诺带上内阁会议讨论。
毕竟,翁毓麟不仅为马华公会当年一人之下的总秘书,亦是大马建国之初的大功臣。他参与马来亚独立的伦敦谈判,而且还是东姑内阁的通讯部长(1955-1957)、劳工部长(1957-1959)、卫生部长(1959-1962)、不管部长(1965-1969)。
逐步隐退,翁氏继续受委重任,先后出使联合国(1965)、加拿大(1966)、巴西(1967-1972);一度出任上议院主席(1973-1980),贡献不可磨灭。2017年时任首相纳吉因此准以学校命名,铭记他显赫一时的历史功绩。
“现在,突然间这个名称被撤掉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位马华一哥不得不一再高调祭出尊重历史的旗帜,要求拨乱反正。话虽如此,追溯往事,马华在朝之日,至少有三间华小的原名,一夜之间被下架;那该怎么处理?
一是二战之前建校,位在吔咯陈永园(Ladang Chan Wing)的也咯学校。1999年9月3日,当时教育部副部长冯镇安博士宣佈政府批准学校迁出原址,重置昔加末太子园;不知为何,改名雅格。
此后,汝来新城的武吉格里烈育侨华小2011年10月开始易名“光星华小”,借以表扬捐献校地,出钱建校的新城发展商颜光星。唯担任教育部副部长的魏家祥接受记者专访,供称本身并不知道育侨华小易名一事云云。
2016年,哈古乐华小董事长高祥威宣布,学校赞助人大会通过,把哈古乐华小易名為IOI集团执行主席李深静的大名。曾任马青雪州州团团长的高氏甚至下场操刀,亲自填词《歌颂您,深静》.....
接二连三的个案,全在马华身在内阁排队发生。凭借何在,百思n年仍然不解。魏家祥要是确实尊重历史,愿意第一时间挺身捍卫历史,理该本着同样的原则和同一的标准,看待如此这般的校名替换,立马恢复三间学校的本名。
否则,单方面大力争取翁毓麟小学的校名原状,完全无视也咯、育侨、哈古乐的处境;厚此而薄彼,恐怕难以信服大家为何不能接受Gamuda Cove华小。诸如这些,身为马华总会长何以始终无动于衷,噤若寒蟬,不发一言?记者不妨约访跟进。
2024年12月5日星期四
公厕一百万,庙宇拨款呢?
庙宇和教堂的处境毕竟如何,大家想必心知肚明。尽管大城小镇的人口逐年增加,一块块的公共土地,鲜少因此按照比率有所保留。城市规划的蓝图设计,也几乎是一片空白,不见标示;耐人寻味,自不待言。
独立之后,再经513后的政治分水岭,这些年月的政治变革,旧有的沉痾宿疾一如既往,积弊越是明显。那一些战前和殖民地时代兴建的,则斑驳老旧,甚至彻底失修,渐成废墟。
困在其中,我们全看到了,一个个新开发的社区,因而不断出现店屋改造的崇敬之处。此外,也有者不得不占据了政府所有的空地,当作各自的灵修圈地;最终酿成种种的冲突。既是这样,他们自然难以得到国庫的拨款,自不待言。
纵然每逢大选,偶有所得,微薄之数,不过是意思意思,不足一提。马佛青年曾有文告公开揭露,过去只有少于2%的拨款分配;兴都教庙,一度平均只有区区9千174令吉31仙的配额,小如花生米(peanuts),建一座小车房也不够,皆是佐证。
那么,前不久房屋及地方政府部副部长艾曼阿蒂拉何以要在国会预告 政府拟定新增规则,禁止已获拨款的非伊斯兰宗教场所一旦获得资助,三年内不得再次申请拨款云云?
民主、公义、多元、平等声中,听闻如此这般的规则,基础到底何在?一旦大家深思玄机,必然恍然大悟此番缘由的背后,恐怕正是当前预算有限,不能顺得哥来得嫂意。左右为难,那么,怎么办呢?
灵光乍现,有了,今年给了哥哥的申请,明年则满足嫂嫂的诉求;到后年嘛,再做安排:也许一人一半,感情不散;也许没有也许。总而言之,相互轮替,你有我有,岂非两全其美吗?
但是,一参破了,这些日子房屋部不当家也不当权的尴尬,不但一目了然,此时此刻部门开支的严重失衡,也就一目了然了。一间智能公厕,开口就是百万令吉。可是,庙宇和教堂呢?
读陈亚才兄新著《瑰丽的万神庙》必能明白历史的脉络,以及经年累月,兜兜转转的根本困局。看到这里,百万公厕之父的“大事做不了,小事做不好”,自是尽在不言中了。沾沾自喜,纯是自嗨,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