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28日星期五

她说的话,他都记得


“她说过的话,我都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些话都太伤我。而她当年可能也没想过自己会当官……!”身在芙蓉,为当地的马华区会2019年代表大会开幕,总会长魏家祥把教育部副部长张念群当年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重复一遍。

细读记者笔记,魏家祥显然牢记了这位史上最佳的副教长所说的点点滴滴。言论的内容,发表之日期,甚至开口的时间,鉅细靡遗,魏总都一一记住了。可惜,她说得洋洋洒洒,最终还是不吝溢美之词

罄竹难书的问题,全在这里,也在那里。窠臼不改,桎梏依旧,沉痾宿疾,仍在兜兜转转。甭说别的,本身那一张统考文凭,张念群如今也不能承认。一切只能继续(被)指日可待。

说好的大选宣言?上任之初,张念群大声宣布,赶在2018年的“最后一个月”之前认证。但是,随后澄清,她既不是(当权的)部长,也不在内阁之内,她做不了主,只能希望。

最后一里路呢?《念念有辞》(吉隆坡:行动党;2011)里,张念群那些年的理直气壮,魏家祥想必都忘不了:为何国阵可以承认150个国家的中学文凭,唯独不能承认独中统考?

一切的高调,没看到绩效,还能怎样,又能怎样?火箭党如今只能噤若寒蝉。说不生气那是假的,说很满意那是假的,毕竟粉丝的心也是肉做的。背离的承诺,希盟跟班心里的彩虹,都变成单色。

爱选民的话你都说,爱百姓的事你不做。选前的甜言蜜语,只是手机的躯壳。拥趸的悲伤和难过,魏总如今已经参破,可以得过,也就且过,不必计较得太多。平等纯属施舍,难怪张念群她面有难色。

2019年6月25日星期二

围剿多刻薄,议员感受了


前在面子书留言“忘了华小,送去国小”的民主行动党的马六甲鲁容州议员杨胜利,因为遭到网民纷沓而至,集体围剿,纠结一阵,终于按捺不住。《东风日报》报道,杨胜利高调宣布他的律师团队开始着手准备,要通过法律途径对付造谣者云云。

查杨胜利的原文所书,其实不过是寥寥几个字:my suggestion is forget about the SRJKC. Put the children in Sekolah Kebangsaan。译成中文,意思浅显,立场明白;唯一耐人寻味的,或是何谓forget SRJKC

喙英文的造句,杨胜利的本意,想必带有不必考虑华小的意思。当然,他所表达的,也没有关闭华校的主张。但是,按照杨胜利个人的建议,相较国民小学,华小显然不是首选,虽然国小也不是他个人的最爱。

实际上,杨胜利的小孩,每一个都送往国际学校。何解?杨胜利解释,恰如首相马哈迪医生所调侃的,国小越来越像宗教私塾了。他不懂中文,想跟进孩子的课业,所以也不愿他们在华小上课。有什么问题?

教育的选择,本来就是家长的权力。杨胜利要怎么做,怎么选,外人何必插口?自诩族英的华教元老沈慕羽令公子,当初不也是就读晨钟夜学吗?那么,杨胜利所行,何过之有?

问题所在,乃是身处网络的大时代,文字经常遭到穿凿附会。扣槃,扪烛,比比皆是。除此之外,郢书燕说,也屡见不鲜。辗辗转转,“忘了华小”自然也就被曲解了。

当初党旗下的红卫兵羞辱被退党的沈同钦、吴良山、林敬贤以及陈仲祥四君子,不也是这样吗?难得沈吴林陈一丝没有介意枉口拔舌 ,而是坦然面对蜚短流长的鬼蜮伎俩。

现在好了,希望杨胜利总算身同感受了前同志的感受之后,也在第一时间指示本党的啰喽赶紧纷纷收敛。否则,一旦被起底,恐怕大家皆下不了台,都要诉诸法庭讨回名誉的残渣。

2019年6月24日星期一

进发重画政治的山水


那一回学长陈国耀南下吉隆坡,还不是火箭的议员,甚至不是行动党的党员。公务处理完毕,傍晚邀约黄进发和我一块用餐。晚饭后我们仨步行走到车站,路旁有个乞丐,进发掏出一些钱……

这桩旧事,已逾廿年之久,记得似在诉求工委会(被)玩完之时。进发已经没有做事,仅有些许收入,是微不足道的微薄稿费。虽然当时力有不逮,他始终没有一刻忘记怜悯之心,视而不见社群中的不幸。

说来是个政治好动儿,我常这样调侃黄进发,从来没有任何片刻得闲。他和曹观友远赴美国交流返国的那个深夜,碰巧我家小孩快要出世。凌晨时分第一时间他赶到公寓飞车送我到马六甲的仁爱,让我感激也让我惊叹他的非常耐力。

要惊叹的,其实多的是。进发早慧,整理早年《消费人前锋报》我偶然发现,远在中学他曾经投稿这里发表青涩的诗作。后来为了远到英国深造博士,应考托福,他还夺下一张接近满分的成绩单。

犹为难得,进发的三语俱佳,不仅书写一流,而且可以交替现场口译。南中国海两岸,乃至国际社会互不相通的公民社会和组织,经他奔走串连,运筹帷幄之中,因此有所密切的联系,开始多向之交流。

此后通过了艾塞克斯大学的博士,自然是预想之事。同样可以预知的是,纵然他可以从此安逸于学术的象牙殿堂,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积极投身社会运动,以他练就的专业导引民众认识选举制度的不足。

可惜,网络对他语多龌龊。所幸进发没有介怀,而是默默耕耘,写出《共业: 我们能否摆脱被巫统统治的宿命?》(黑风洞:大将;2018),为变天后的前路,画出另一番山水。可惜希望领袖不曾因此领悟“水可覆舟”之理,进发终于离开那里。

2019年6月20日星期四

中文如此,中国难通


身为中马关系研讨会开幕演讲,《南洋商报》记者报道援引国防部副部长刘镇东的话说:中文系可以继续搞,但不必花太多心机搞,那不是重点。大量资源应该投入,研究当代中国的政治、经济、国防、外交与社会……

刘镇东同时希望10年内,我们得以栽培至少100名博士等级来自各个族群,原籍大马的“中国通”;不论他们出自中国、美国、还是澳洲的大专院校,只要他们深谙中国的政治、经济和社会。

副部长的原意是否如此,查看英文讲稿原文所言,乃是这么一回事:While we may want to keep the studies of Chinese literature, we should emphasise on channelling a lot more public and community resources to the studies of contemporary China.

译成中文,刘镇东此处想要表达的,当是我们在传承中国文学之余,也得着重把更多公共和民间之资源,放在研究现代中国”之意。那么,何来“不必花太多心机搞(中文系)”的造句?

听到这里,网上街上,群起哗然;唯刘镇东特别助理官世峰事后通过面子书发表声明所译仍然设法画蛇添足补救。官世峰认为617上司所说的段话,其实理应译作:

我们不妨维持中国文学的研究,但政府和社会要有系统地大量投入更多的公共和社会资源,推动研究当代中国对照上提的原稿,把keep当作不做改变的维持,虽是青涩的直译,确也可以接受;但是,不知“有系统地”出自哪里?

官世峰似乎没有觉察这些,而是出尽全力,继续高调为刘镇东护航,跟着借助蹩脚的中文“也提醒各位在野党的有心人士,请做好监督者的角色,就公共政策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而非捕风捉影操弄与煽动情绪”云云。

犹糟的是,后经查证,此言虽然不是刘镇东现场脱稿随口一说,而是副部长记者招待会的应询所答。显然的是,记者的解读和书写,有所凭借。马华教育咨询委员会主席郑耀民自然也可以因此大做文章,抨击刘镇东意图摧毁大学中文系的发展。

听到这里,真相大白之外,大家自可理解,何以我们的中文水平,每况愈下,大有问题,乃至灯下读书,认知不足,扣槃扪烛,穿凿而附会;转身笔下作文,则词不达意,郢书燕说。

当然,思虑两国政治之运筹,乃至国际多边的谈判,国家确实需要诸如费正清、卫奕信、陆克文的中国通,或搭桥联系,或指点乾坤,或建言解惑。可是,语文基础要是薄弱如此,不知怎么练就深通神州的中国功夫?

何况,吊诡的是,现今大专科院的训练,一般所着重的,皆是专攻的领域。偏偏中国通”所需的,可不止是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的跨领域知识,同时还得读通先秦哲学的论述,以及近代中国历史,连贯两岸三通的演绎和脉络。

中国通的制作,既然不似工厂的罐头,可以随便天马行空随便搞一搞;那么,单凭我等中文只有华小的程度,如何培育上知天文,下至地理的全能通识者,完成刘镇东期待的一百位“中国通”之梦?

说到底,甭说中国通,纵然经营中文系,也大不容易;关的不只是四书五经的入门,同时还要兼通诗词曲的赏析。要是讲师遵照刘镇东的指示,“不必花太多心机搞”,必然要被搞得一塌糊涂了。

认识这些,读者当可明白,短短的十年,生产百年专研中国的博士,想必也纯是政治工程的盘算,不是学术的规范作业。按照一万小时定律,有心成就专家,得用上五年之久。区区十年的微不足道,做得了什么?

而且,这些年月,谁不知道,华教生态的维系,摇摇欲坠:不论华小的师资、国中的母语班,还是中文系的拨款,捉襟见肘拮据狼狈。接下来怎么走下去,现有阶段,刘镇东也没有把握。

犹糟的是,参考黄先炳的〈师范学院升格后华小的师培困境〉,还可发现主修中文的学生,到了2018年只剩下微不足道的10人。副修华文,则有214位。如此这般,中文的教学如何,思之自明,迨无异议,逞论要造就100位博士的专家了。

细读特别助理官世峰的译文,越能感受了危机:我们“不妨”维持中国文学的研究。暧昧的may者,既是“不妨”;那么,读者may want to keep的耐人寻味,言下之意,自然也能感受,未来藏有may not的可能。这一点希望我不是想太多了。

2019年6月14日星期五

郭金福想必欢喜


前些年曾有公司试图网卖月饼,结果全季促销只有区区的一盒销量。追究到底,缘由错综。技术尚不成熟,固然乃是关键;智能手机,亦不风行。而且,社会当时也没有吹起网购的风气。

眼下新朝政府所面对的困窘,部分的原因,也在于此。大环境的网民怎么想,暂且不说;但是,朝廷的L牌部长,兜兜转转,亦是肇因。何况,承诺太多,落实太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记者问起郭子毅这些日子行政之难,他之表达所反映的,也正是这么一回事。改革的步伐,要是太快,恐怕百姓难以接受,逞论了解和体谅政府之所行。一不小心,行差失错,最终恐怕还将遭到人民集体之唾弃。

何况,当中还有很多难以理解的情绪。左右拉扯,政策和条规自然寸步难行。但是,难得子毅还是尽了一己之力,走出了第一里路,第二里路,第三里路;然后,一年过去了,放眼一看,绩效还真不少。

当中最为难得,恐怕正是架构新兴的人工智能(AI)之平台。显然的是,郭子毅觉察了未来大时代的变化,马六甲不但不能落人之后,还需加快脚步迎头赶上,才能追得上全球化所需。

因为这样,子毅上任之后,着手成立了特别行动委员会,缩短了审核网络建设的繁文缛节。流程随之改善,不但提高了部门的效率,也因此一举扩大了本州的网络覆盖面。

这一张亮眼的成绩卡,既说明了为与不为的不同,也流露了子毅爸爸教子有方。在天之灵要是看到孩子如此争气,一直遵照自己生平的教诲,朝朝夕夕为国为民;这个父亲节,郭金福先生心里想必一定格外欢喜。

2019年6月13日星期四

楷模不是林吉祥说了算


身处时间长河,一个人历史的评价,不是信口开河,不是应景文章,也不是意思意思;而是需要经过抽丝剥茧,逐一检验,才能判断,功过之比重,成就的高低,借鉴的程度。

同意这些,民主行动党依斯干达公主城国会议员林吉祥凭何定论想要实现马来西亚之梦,晋身世界顶级国家之行列,病逝的IOI集团主席李深静“应该成为马来西亚全民的楷模”云云?

翻查卷帙浩繁,鉅细靡遗之档案,这个国家,出身寒微,从来没有受过大专教育,白手起家,勤奋专注,环抱愿景,坚毅不移,事业有所斐然成绩的大亨和绅耆,其实多着是。林吉祥怎么说李深静乃是“罕有的例子”?

要是这样,原在霹雳州爱大华,南迁的哈古乐华小,不顾民意反对,随后公然被改名为深静小学;按照林吉祥眼下主张,是否也是需要国人集体贤思齐的楷模?那么,从今以后,今后我们怎么信服大家,教育是众志成城,不计功名的工程?

何况,说是李深静“最显著的贡献之一是领导重建拥有111年历史的坤成中学”,过程其实争议很多。虽然当时广大校友群起反对,遵奉发展之名,校内百年的四合院,因此随之毁在一旦。林吉祥难道完全没有听说?

仅此两桩,可见此处所谓的全民楷模之誉,虽是一片善意,就事论事,深究到底,其实不一定如此;而是洋洋洒洒的不吝溢美之词,也是纯属林吉祥风格的造句,不一定具备实质的意义。

不管怎样,尘缘已了,李深静终于完成一言难尽的一生。我们追思他生前之所行,虽然可以肯定确有峥嵘之处;但是,也需紧记,楷模之说,既言之过早,也不是林吉祥一个人说了算。

2019年6月12日星期三

为何要反对,阿花做一姐?

当然,阿花的个人能力,绝对不是问题。曾任公正党法律局主任以及宣传主任,一度是八打灵再也市议员。不论专业的资格、从政的履历,或领导之表现,阿花都(曾)有一匹长的亮眼成绩。

回顾那些年和这些年,阿花的所言和所行,也确有过人的峥嵘之处。2014年“加影行动”一启动,她随之挺身而出;公开责难拉菲兹图谋撤换前雪州大臣卡立,造成人民联盟分裂。

难得的是,纵然面对一柱擎天,气压乾坤的实权领袖安华,阿花可也一丝没有畏惧;必要之时,总在第一时间公开对着干。前不久党选一过,各州主席名单发布,阿花随之抨击主席人选,多数来自单一阵营,确有朋党和裙带主义之嫌。

追溯往事,自可明白何以阿花每一开口,经常深受各方之重视,立马吸引民众的眼球。但是,为何阿花此次出任反贪污委员会主席,来自各地的反对声音,偏偏此起彼落,至今不休?

马华总会长魏家祥所提,不过其一。怎么说,反贪会主席皆是国库支薪的公职;交由政治立场旗帜鲜明者任职,让大家不禁有所保留,今后的反贪会,是否仍是一个中立、廉正及信誉的机构?

犹为耐人寻味的,是拉蒂花是一门失控的大炮(loose cannon),天马行空,从来不按牌理。魏家祥因此代为安华备感焦虑,希望任命阿花,“不是旨在阻止安华接任首相”。阴谋是否这样,还是其次;关键之争议,实是流程的安排不当。

何解?细读身兼巴西古当区国会议员和公正党柔佛州主席之哈山卡林之文告,自可明白部分的缘由所在:喜欢或否,都必须接受首相马哈迪医生的决定。但是,异见毕现,也提醒可首相,未来之重大决策,必须咨询内阁和希望联盟最高理事会。

不必置喙此言,大家想必也能清楚读出字里行间的意思,意味此事其实完完全全地绕过了内阁的会议,而且,也没有知会希望联盟最高理事会;逞论国会设立的高官遴选特别委员会。不过,一切都是马哈迪医生一人说了算。

纵然事情后来肇成芥蒂,首相仍然不愿退让。《光华日报》报道,马哈迪医生声明,他无需解释,决定乃是最后定案。既然如此,他没有理由撤回,免得路人甲乙丙丁,指他再次“U转”云云。

言下之意,明白不过。话事的,拍板的,一如既往,总而言之,还是马哈迪医生。要是如是,大选之前,希望联盟上下里外口口声声所谓的体制改革,到底要怎么落实?话虽如此,希盟各党的高层领袖,似乎都不置可否。

镜头所示,恰如当年的国阵大合唱。这一点,身在朝廷n年,魏家祥必然体验极深:政府政策的课题嘛,应该通过过内阁的部长设法解决,不是交给行政议员甚至州议员的二线领袖“承包”异议。

魏家祥所喻,形象生动,一听就懂:“好像你很会唱歌,你也要选择正确的舞台,才能够获得认同。你不可能躲在冲凉房里头高歌,而要人家知道你是歌手。”那么,不满阿花的任职,何以只是如此这般,意思意思?

蹊跷所在,思之自明,迨无异议;不管大家怎样解读,谁在当家,谁不当权,一目了然。由此可见,我们离开民主建制的最后一里路,恐怕仍然还很远很远。路边已开满花/花边也长满了瓜/瓜边依然蹲著阿牛/阿牛依然等着他的阿花。

2019年6月7日星期五

最怕听《今天不回家》


那些年,说起莱纳斯,“国会下议院副议长倪可敏行政大楼”楼主倪可敏张开口,雷霆万钧洋洋洒洒20121127日发布的文告,亦不例外:民联坚定反对莱纳斯在我国设稀土厂!

楼主倪可敏所言确实:“一个好政府的关键是诚信,若一个政府失去诚信,这个政府将失去公权力,因此国阵对此必须给人民一个明确的交代。 ”可是,磨蹭拖沓,没完没了。

2013年大选的风声越来越紧了,同年1211日,倪楼主顺势发表声明,挑战4名部长说明全球哪一个国家愿意收留莱纳斯稀土厂的废料;否则,政府应在24小时内撤除莱纳斯的营运执照,把厂关了。

时光荏苒倏忽七年。一切都不一样了。不知道倪楼主如今还这么想吗?听闻首相马哈迪透露,莱纳斯稀土厂的准证得以更新;当初主张“动手烧掉莱纳斯”的行动党文冬国会议员黄德只说,他确实“感到有些惊讶”,希望向首相了解详情云云。

都什么时候了,黄德除了惊讶,也只能希望了解。既经了解,然后呢?事情搞到这样,黄德想必尴尬透了。当初说什么“不关厂,不回家”,这下子好了,黄德最怕听到的一定是《今天不回家》。

徘徊的人,徬徨的心,迷失在莱纳斯的你;今天不回家,为什么你不回家?稀土如烟,废料如谜,迷失在绿色盛会的你,今天不回家,为什么你不回家?朦胧的月,暗淡的星,迷失在希望联盟的你,今天不回家,为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心在那里,梦在那里,我们没有忘了家的甜蜜。黄德如果心里亦是这样,确实应该马上辞职,让文冬补选成为莱纳斯去留之人民公投。“国会下议院副议长倪可敏行政大楼”楼主倪可敏如果另有什么其他的话补充嘛,也回家后再说好了。


2019年6月5日星期三

拿督不接受,大楼就可以?


火箭领袖是否可以排队接受勋衔,20181015日的党中委会其实一早已有明白的议决。组织秘书陆兆福宣布,党将会发出书面劝告(written advisory),训示旗下中选的国、州议员以及受委的县市议员,唯有退休之后,才允许之。

何故?陆兆福说:党认可领袖和同志服务群众,功在社会;但是,领袖所行,旨在为人民服务,既不是为了名声、地位,自然不是求取勋章。缘由清晰,理由确凿,大家想必亦有听说。

接受《东方日报》访问,霹雳州议会议长倪可汉所表达的,也正是这么一回事。2008年出任霹州高级行政议员之日,当时的州务大臣尼萨提名倪可汉受封,唯遭拒绝;尽管如此,苏丹殿下仍然恩赐“拿督”,唯有谢恩。

倪可汉当时身处的非常处境,确可理解。内忧外患,风风雨雨,政权摇摇欲坠,巫统伺机偷袭。避免节外生枝,经交大家讨论,虽然内部异见纷纭,思虑大局,只好权宜待之。

精神既然如此,党怎么看待新板新民华小新建的行政大楼,特此命名为“国会下议院副议长倪可敏行政大楼”?按照党的政策,纵然倪可敏的功绩确实永垂不朽,自然也应该留在荣休后。

何况,这当中的曲曲折折,确有不少争议。诸如倪氏所争取的银两,实则来自国库。要是这样,如果工委会想要表达n种感恩之下,何不命之以“阿公行政大楼”呢?

党如果有心树立党威,总该意思意思。指令倪可敏,婉拒新民华小一片好意;顺势把“国会下议院副议长倪可敏行政大楼”清除。否则,当初纳吉发给华总800万,那里是不是也得改正名为“纳吉大厦”?

2019年6月3日星期一

该是邱继金,不是邱家金


同治丁卯年(1867)编修的邱氏族谱,厚达25卷;遍布绵绵瓜瓞,海内外的同宗。龙山堂邱公司的网页上载,除了印尼三宝陇和菲律宾吕宋两地的捐资,“槟榔屿邱氏各房派的出资共英银一千七百九十”。

尽管1867年后,不论新垵,或者槟城龍山堂邱公司皆再没有修谱;但是,一般而言,本族之子孙,皆遵照辈序诗命名。邱公司所沿用的,乃是曾氏辈序诗,以圭字为八世入序。

年代渊远的不说,我们当开始留意的,该是第19世的衡(Heng)字辈,20世的思(Soo)字辈。活跃古迹保护的邱思妮,正是代表。此后,则是21世的继(Kay)字辈,民政党行政议员邱继圃和智囊团的邱继平,皆是大家比较熟悉的邱家人。

接“继”之后,为22世武(Boo)。跟着后面,是鼎(Teng)、甲(Kah)、励(Lay)、承(Sin)和家(Kar)。网站说:至今新江邱氏已繁衍至廿七世;也就是家字辈。

广为人知,华社不喜的历史学家Khoo Kay KimKKK),显然属于同脉家族。档案注明:祖父Khoo  Heng Wan,父亲Khoo Soo Jin。对应族谱,Heng Soo者,应分别是19世的衡字辈和20世的思字辈。

那么,追溯本源,再明细不过,Khoo Kay Kim本身,实为继字辈也,不可能为第27世的邱“家金。但是,以讹传讹,KayKar,也分不清了。为第22世孙的后代,甚至只能音译为不知所云的邱鲁宾及邱马文。

查邱继金的长公子邱武英(Eddin Khoo Bu-Eng),为统考特委会主席。次公子邱鲁宾,社会心理学毕业。三公子邱马文,全名Mavin Khoo Bu-AunBu者,实为Boo也;他为赫赫有名的舞者,曾得英国文化协会奖学金深造编舞课程。

可惜,一代历史学者的家世,虽然脉络清晰,报道乃至如此糊里糊涂处理。要是地下有知,邱继金想必遗憾,不懂中文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