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黄昏下班之后我一个人走过茨厂街一个人走过书店买了四粒金黄色的奇异果徐徐步行折返回家,接近7.30pm的时分穿越长长的车龙路边的报摊卖的全是你的新闻。
坦白说,我原本对你的那一点印象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只限昨天微不足道的那一件小事;来龙去脉的事发缘由我不但说不准,我连你的名字都直到现在其实也还记不牢。
可是今晚的夜报你是头版的主角,相隔南中国海的每一个马来西亚人开始认识了你:你被扣押,你被审问,你被同声一哭。我那时匆匆忙忙路过还不完全知道发生什么事,直到连线上网读到《当今大马》的那则新闻,我不得不说我很难过。
我不知道这间中出现怎样的变化他们怎样追问了你而你怎样一一回应,这些对我来说全不是问题。即便你确实犯下了一匹布长或者n匹布长的失误甚至一基宫的错误,没有人可以要你选择这样的方式交待。
你不用交待你真的不必如此交待或者被交待,何况是这样被交待。他们还说,你原订明日注册结婚,原本高高兴兴的喜事, 谁也不能明白不能相信,现在一下子怎么成为两家的悲伤两岸的羞愧?
7月16日下午一点你被发现安静地躺在那里像躺在舒适的一张床,你动也不动再也没有一如从前翻来覆去。我后来凝视网站上的你的样子,睡得很甜很香,大概累坏了,我应该没看错,你的皮鞋还没脱呢。
要跳,应该摆出一个很霹雳很凤凰的姿势,在电视和相机前面,大摇大摆大方宣布起脚一跳,就跳掉了一个大好江山,那才是英雄本色才是英雄好汉。
然则说这些和那些也没有用了。你不会听见我也不懂得你的际遇是否会被听见你的身体是否会被看见,还是继续被消费,用作转移民众视线的一个道具。
星期四的傍晚下班到家我早上五点就醒了清晨七点半开始工作了一整天原先很累想要提前休息。吃过晚饭,想起你的1979-2009,如太阳下上之前的灿烂,如那一粒奇异果的金黄,想给你写一篇文章念想你短暂的一生:
今晚的夜报你是主角,百年后的今天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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