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女人:他的妹妹,还有他的遗孀;两个都是爱他也是他所深爱的女人。一个站在幕前,一个靠在背后。一个非常激动,一个沉静柔和。一个执善如前,一个选择放下。
判决之后,她的心情比谁都不好。记者会上的她哭成泪人,每一句谈话都是泪的控诉,然后哭着公开大声质问。《当今大马》的新闻说:“他们马上联络首相政治秘书胡逸山,寻求与纳吉见面,而胡逸山只说会尽量安排,但随后却没有消息。”
判决之后,没有消息似乎还有远在山城的那个她。是媒体忘了她还是她忘了媒体?她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有。她安然安居那里,也许正在捧着报上的报道,一字字地读给他们的孩子听。
一年有余了。他走了一年有余了。她忘不了他。她也忘不了他。她们全忘不了他:他帅气的样子,他温顺的脾气,他肩膀的温度,他评述的文章,他喜爱的食谱,还有出事之前最后一通电话里他细心的叮咛。
红尘断了,烟灰灭了,他在入土之后重新入土为安。他不告而别转入了另外一个世界,留下她的两个女人还有他的家人,按着不同的方式念想着他过去的点点滴滴还有这些日子的凄风苦雨。
他颈上的那一道伤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知道真相。她一直追求真相;她也不知道真相,她也很想知道事发当天的真相。但是,这一件事,年复年月复月,说不定永远不会现出真相。那么,她们到底应该怎么做?
她的心境渐渐恢复平和,她的血脉悲恸一如去年。她的泪光她的眼光,她的时光她的韶光,揉和成一页页的痛楚,她和她还在和我们一起耐心守候最后的水落石出,最后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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