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的国务,到底谁说了算?宪法界定,个别领域,属于中央政府。部分权限,则在州政府。经历513的分水岭,地方选举终结;遵照1976年的《地方政府法令》,经营城镇诸事,多需地方议会的批示和准证。
酒牌申请,基本上正是这么一回事。一方面,酒品的注册、生产或入口,各交贸工部和关税局定夺。通关以后,销售则得地方许可。可惜,这些议会既非票选,一般胥视大臣以及首长的指示。
1999年,哈迪任职登州大臣,因此高调严禁公共场所喝酒。关闭州内所有博彩中心之余,他提出回教刑事法的特别税。哈迪同时严厉管制风月场所,随后一纸令下,“泳池隔开男女”。
哈迪示范的,不过意思意思。参照《地方政府法令》,议会可执法的项目,既多且杂。第102A条和第103条说明,既得州政府恩准,地方政府另可制定条例收费。要是有违此法,第104条说:可罚不超过两千令吉,监禁不逾一年,或者两者兼施。
但是,纠结之核心,不止这里,而是关系两道隐形的势力:一、智少谋大,力小任重的政客大头症,定期发作。嚣张跋扈的芥蒂随之肇起,从不间断。过去和现在,纷争之所以接二连三,部分缘由在此。
二、地方议会的财务向来寅吃卯粮,常靠国库补贴。举例言之,吉隆坡市政厅2021年财政预算,高达260亿;唯预期收入只有196亿。山旮旯的穷乡僻壤,资源拮据,财力捉襟见肘,更不待言。
既然如此,设法节流之外,只好尽力开源。理解这点,自可领悟何以罪恶之税,往往成为开铡对象。然而,层递累积,市场一门门生意最终如何运作?领导的心思,显然不在助长经济,而是一再演示他们的权力。
尽管如此,因为当家不当权,各方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当初瓜雪县议会附加条文要求戏院通告穆斯林信徒,若非夫妻,不得并座;时任地方政府行政议员的刘天球乃言,媒体报道前,州政府并不知情云云。
说到底,“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还没有念”。马华总会长魏家祥是否如此,暂且不说;反正地方势大,魏总谁怕?圈圈圈圈,天天年年,伦敦长途电话的缠绵,就在瞬间,像一袅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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