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7日星期六

一个车牌,几个廖中莱?


竞标WWW15车牌一事,卫生部长廖中莱一再支支吾吾。64日受询,他始终没有正面回答24200令吉竞标费用,究竟出自谁的口袋,只是答称“这是官车......是官方”。这是怎么一回事?

翌日廖中莱记者会上回应投标WWW15的说话,大家仍然百思不解。不但民主行动党社青团全国理事李政贤认为部长的解释前后矛盾,不合逻辑,越描越黑;民主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也深感困惑:

“我们现在不懂,到底是他自己给钱的,部门给的,或是有第三者替他付钱?如果官车的车牌由别人给,这就非常有趣的问题。我们有兴趣知道,为何第三者那么好心?”

其实,问题恐怕只在,大家总是认为一个马来西亚的卫生部长廖中莱只有一个。如果廖中莱共有两个、三个甚至四个呢?按此线索,或许,读者或许自可恍若大悟,这一切的由来。

第一个问题,谁负责支付竞标车牌的费用?按照廖中莱1号的陈词,是这样的:“这是官车,所以部长有资格拥有一个车牌号码,所以……这个过程是正式的。”这当然纯属废话,谁不知道“这个过程是正式的”?

长话短说,总之,廖中莱1号他们“只是去到陆路交通局的办公室申请。陆路交通局是处理申请的负责单位”。这当然也是废话,陆路交通局是处理申请车牌的负责单位,难道是卫生局吗?

无论如何,廖中莱1号总算证实了这一切“全由陆路交通局来处理,他们交给陆路交通局”。但是,到底谁支付这笔费用?廖中莱1号是负责申请的,他不晓得。所以,我们有了廖中莱2号。

廖中莱2号怎么说呢:“我必须去检查,我不确定,因为那属于陆路交通局的管辖范围。”是的,关键在于,卫生部旗下错综复杂,组织深严,结构庞大,一个部长往往不得不分身,才能妥当处理公务。

诸如官车的车牌,难道授权两人:一个申请,一个付费?若是如此,按照这个职权分配,廖中莱1号和廖中莱2号,双方各不相知,自可理解。这就是所以廖中莱1号承认他的官员负责处理竞标车牌号码,但是,说到当中纠纠缠缠的细节嘛......

廖中莱3号,另有一些相异的看法:号码对我而言不重要,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服务人民。对我们而言,重要的是有效地服务。任何号码,我的车可以放上任何号码,这对我而言不重要。

廖中莱3号这一番话,显然是读了郑丁贤的〈符号崇拜〉,因此有所深刻的感悟:“所以不管我得到15号、200号或1000号,最重要的是,我可以用这辆官车去服务人民。”

那么,“为何你用自己的名字竞标?”廖中莱1号、廖中莱2号和廖中莱3号一起应答::因为我(们都)是卫生部长,这是正常的做法。可能它制造了很多混淆,我(们)最好澄清好让公众知道。

但是,“用超过2万令吉的费用来竞标一个车牌号码,值得吗?” 廖中莱1号挺身自辩:“不,因为我们不知道竞标费用。当我申请时,我们不知道这个费用。这只是碰巧我需要车牌,我需要那辆车,就这样。”

不知道这个费用,24200令吉怎么来呢?撇开这点不论,既然15号、200号或1000号都不重要,“15”对卫生部长而言有什么特别意义吗?迟疑了一阵,廖中莱4号现身了:

“那是因为我祖父也是使用这个(车牌)号码。没什么特别,这个号码没什么特别,它只是一个号码。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个号码没什么特别。”

既然这样,“如果没什么特别,那根本不必去竞标啊?”廖中莱3号补充:“没什么特别,我只是需要一个(车牌)号码。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它可以是任何号码,它可以是任何号码。”

廖中莱4号打岔,插口大声说道:“所以我只是选择这个号码,就这样。......”还来不及等到廖中莱4号说完,此时,廖中莱3号赶紧申明:“我对任何号码都OK,是的。”

廖中莱1号也出来澄清:“呃,我们刚巧,呃,我需要换官车,所以我需要一个车牌号码。”嗯,这也是废话,南中国海两岸,请问有哪辆车on the road不需车牌的吗?

为释众疑,这个时候廖中莱4号再度为大家开示:“(迟疑)我早前已说,任何号码都行,没有特定的号码。它只是刚巧我选择15,不代表它是我最喜欢的号码。”然则,除了廖中莱,谁知道他的祖父驾过一辆车牌15号的车子?

不管这样,由此可见廖中莱1号和2号角色或者各有不同:一个申请,一个还钱。廖中莱3号呢,显然是反对廖中莱1号和廖中莱2号,和廖中莱4号的想法也有不同。廖中莱4号则是十分弟子规的,连车牌也要牢牢地惦记了先祖的旧车。

一个车牌,前后一共引来几个廖中莱?WWW15的标价,到底是由谁买单?到了66日,廖中莱5揭蛊,公众终于明白:原来,车牌是陆路交通局免费赠送予他!可是,24200元,怎么报账呢?廖中莱6号,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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