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曼彻斯特大学亚洲女性口述历史学博士研究生邱依虹策划、采访、编写,全书厚达358页的《生命如河流——新、马、泰16位女性的生命故事》,书讯在报章刊出的时候,手民之误的阴差阳错的之下,书名偷天换日改作了《生命如何流》。
本来是完全肯定的文句,一下子翻转过来,居然掉作特大的问号。然而,这似乎倒是贴切地反映了新、马、泰那16位女性乃至千千万万女性一生的故事,确实是如何流?
从1938年至1989年间那个风起云涌大时代,因为抗日、反殖和独立,这三地连续敲开不计其数可歌可泣的事迹。许多女性在家庭、社会与政治运动中,除了危如累卵的政治斗争,除了一发千钧的森林游击战,郁郁寡欢的爱恨交加,还有苦涩不堪的婚姻矛盾,乃至难以尽言的情欲之火。
面向了机会成本的选择,她们既然要了这个,往往那就不能再要那个了。我突然想起在Bail Meyer Roika的书里《100 Woman Who Shape World History 》里,读到当初Margaret Thatcher的名句: there can be no liberty unless there is economic liberty;如果一切经济的资源继续遭到操控,生命如何在暗礁险阻的转弯处继续流放?
她们当初的义无反顾,据说就为了解放大地解放经济。可是如今所有的红色政权也都暗地里逐一改弦易辙动弹不得,当初战士肩负的使命不但永垂,而且或将随着无情的岁月慢慢地腐朽了。
只是那些人性的自尊那些不懈的意志那些隽永的理想,依旧犹如泰南的河流,深深,长长,冷冷,暖暖;偶尔掀起一连串的涟漪,转眼之间,所有的主义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生命已经遽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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