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22日星期一

安焕然的历史演义


安焕然和我都生在五一三事件前一年的1968年。不同的是,他和唐南发在柔南的名城古都哥打丁宜长大,在学风出众的名校宽柔读书;我在柔北的小镇成长,离开昔华“华中”去了士姑来,焕然已经跋山涉水,远渡重洋,到了台湾深造他钟爱的历史了。

回来以后,安焕然学以致用,不久前往南方学院中文系担任讲师,身兼学术研究处主任,从此一人演义,兵分四路:一边教书,一边作文,一边研究,一边演讲。大家都知道,潮人拓殖柔佛的口述历史,焕然一直用心良苦;除了按照计划奔波路上,入夜灯下他始终不忘刻苦,想从档案和文献找出更多的事迹。

他是如此认真学问。我读过收录在《本土与中国》一些学术的文章,密密麻麻的角注,全是他长年砥砺琢磨的结果。他对马六甲和明朝交往以后的海洋经济史、郑和邦交和妈祖南来的演绎,尤其兴趣盎然,很有心得。

为了那个马中建交30周年的研讨会,读《东方日报》新闻总监吴彦华先生在文章里说,焕然准备周详,鞭辟入里,竟然搬动了可观的书籍史料,又井然有序地一一细说从头。功力非同寻常,由此可见。

可是,何启良博士当初在〈马华评论界的走向〉的序文里提到的焕然,意象似乎有异:“我希望《我歌且谣》以后的庄迪澎,能多一点祝家华和何国忠的沉着,少一点曾庆豹和安焕然的浮躁”。

我想,浮躁倒是未必。焕然为人感情丰富 ;笔下遣词造句,不免流露内心的悱恻和 焦虑。近日他和吴华和舒庆祥两位先生写成的《郭鹤尧传》,当然也带有不少新山人的情意结。

这一些我都可以理解;我只是不能明白,他为柔佛的潮人记录史实,他为柔佛的福州人宣扬郭鹤尧;什么时候他要让出一点点时间,好好给柔佛的海南人写三五篇,类似〈尋找阿都拉的表親〉那样情文并茂,动人心魄的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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