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细安森林管理局后期奉令迁入国家银行后的半岛森林局之后,我在那里做事碰到了何先生。清晨巴生河旧车站,昏暗的街灯下他总是站在第一排,傍晚下班和我结伴回家,路旁车上谈天说地,渐渐知道他也是海南人,祖籍文昌,家在安顺。
部门里的海南人多着是。十个手指头,点点算算,何先生用流利的英语说,似乎有一半都是,而且都是部门的高官和主管。除了何先生,在地图测绘的单位那里,半生踏踏实实工作,默默地撑起半片天。
是老前辈,临近退休年龄了。可是,做事一丝不苟,井井有条,借助地理信息系统的生产甚至也比不上。记得有一次我们问他,墙上那张地图的标示漂亮,不知是要选哪个字体(font);何先生听了思索一会,有点腼腆,脸红地说:是我画的。
OMG!手画的字样,何先生和他的团队灯下之作业,比起电脑的编辑和打印,还要工整;现在回想,除了借用网络流行的潮语,点评一句“吓死宝宝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工余呢?何先生说他到车站附近的顶楼练习太极拳,离职后也曾在那儿教拳。看他年过六旬之寿,轻盈雄健的脚步,说话之中气十足,自能感受练拳的功力,非同一般。
可惜,人事多事,岁月毕竟不留人,98年我离开了,不久何先生跟着离休。但是,偶尔我们相约在茨厂街一带一起用餐。尔后他搬回安顺老家,逢年过节,偶然通话,兼传短信,问候问候。时至今日,森林局的海南人,相信都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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