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叫Linda ,我的妈妈名叫Salamah,爸爸的名叫 Said Zahari。我已经十三岁,但是我没有得到爸爸的照顾。爸爸也没有抱过我。因为当妈妈生我时爸爸已经在监牢。当我去监牢看他时,我只可以用电话同他讲话,他们不让我门跟他在一起。我非常感谢各放(方)面人士对我,哥哥,姐姐,妈妈与爸爸的关心和爱护。谢谢。”
1976年2月15日,赛扎阿里的女儿琳达在吉隆坡的基本人权大会上以三语重复同样的说话。国民大学出版的那本《Meniti Lautan Gelora》(2001)将之收在附录之中;抱憾的是,中文译本的《人间正道》并未附上本文。
赛扎阿里显然对此难受透了。琳达出生的1963年,他在牢里一字一泪写下《Born
Unfree》: my ears
keep hearing/ the cry of an infant …..I am the father/robber of my freedom
…….my child, just born/into a world yet unfree.
所有的心情都不能言语。坚持不懈的他在牢里用心想象琳达的样子,然则,除此以外,他心底一筹莫展。他在书里有一段话记载,事到如今,摆在面前只剩下两条路:一是屈服下跪,一是抗争到底。赛扎阿里说:“我和许多同志选择了后者。”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年代?后生的我们并不知道。所谓人权这一回事,恐怕当时尚未在本邦出世;即便诞生了,也可能仍是一个至多正在牙牙学语的婴孩;更不用说界定人权的底线了。
17年后,赛扎阿里大步从里面走了出来。琳达同样是17岁。17年难忘的岁月,爸爸从来没有机会抱过她;要不是前辈的不屈不挠,到了今天,她或许仍只可能透过冰冷的电话和他讲话。
2006年5月18日,这是赛扎阿里78岁的诞辰。扣除了不得17年的牢狱之灾,他只有61年自由的生日。这样在外面庆祝的生日很难得,就算别人不知道,琳达一定,一定懂得。
Salute
to Said Zahari/Salute to the brave o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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