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妈妈动了一个小手术,行动不便的丁木兴校长和他的夫人知道了;过来探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一些事。
当我还在亚细安森林局服务,有一年飞往文莱工余,见到了曾任马来西亚海南会馆大学奖贷学金委员会的罗文洲先生。罗先生和我提起当年我得到会馆贷学金的经过,全靠曾任教总副主席的丁木兴校长在会议上多番好话。
那一年的情况,是适逢合作社蒙难后第一年,经济更是不景气,市场上一片寂静。因为联合会的钱大部分卡在美华合作社里,动弹不得,结果奖贷的名额只区区有六位。
要说我在高中的成绩不算了得,考上工大算是侥幸了;虽然课外活动的那些表现,有一点点看头;但是,和精英中的精英一比较,大大逊色不在话下。而且,我是以教育文凭的资格申请大学,按照章程,颇有争议。凭着这样的背景,能够挤入名单中该是妄想。
那个晚上,罗先生对我说,丁前辈几乎出尽了全力,一一说服了委员会上上下下,硬是把我推进了六个名额之内。早前,他还特意找了我在高中的恩师陈廷俊老师写了荐书,总之无所不用其极地,要确保我能入选。这件事也是以后陈老师转告我的,并给我抄了一份当初他手写的那些厚爱有加的文句。
因为这样,我总算得以出位,陪添末席。我的母亲后来提起,直属沈慕羽学生的丁校长说,如果委员会那边出了问题,他私底也要腾出钱来给我读书。我想起这些往事,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上了大学,洗心革面,发奋用功终身学习。……
和梁启超同乡的潘永强给我那本评论选集《有点异见》写序,说起我的“海南情意结”:“善勇为人似有古意,经常以海南祖籍为荣,对乡情和传统有一份抹不去的陶醉和痴缠。常在言谈中听他说起琼人琼事,如数家珍又充满自豪,确是倾注甚深”。
观察入微的永强想是并不知道我的海南情意结之由来,正是我这些年来,受到乡里的人这些那些关怀和恩惠。我若是仍然“认同但不签署”海南情意结的诉求,就真是对不起苦心栽培了我的丁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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