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彬的爸爸要在就好

捧着 “2003年金播奖十大主持人”以及 “2003年金播奖我最喜爱主持人大奖”的光环的曾繁彬，近日红得发紫；现在还推出《Infusion曾繁彬》生活相本了。

10月11日黄昏北上的车子上，听到繁彬在节目说他刚从这里那里的签卖会回来，声音是兴高采烈；我突然想起，要是他的爸爸还健在就好了。

我上一次见到繁彬的时候，是四、五年前的事。在医院里。繁彬的爸爸虚弱地趟在病床上。繁彬的二哥繁任用流利的海南话对我说，“医生说只能尽量让他减少痛苦。”和我小学同班六年的大哥繁彪正赶路回来。繁彬静静站在一旁，无声，红着眼圈。炎热的下午里风扇费力转动，病房的空气在哀悼预见不久以后的悲伤。

家乡许多的人都知道，繁彬的兄弟姐妹众多。当年他的父母为了养育这群孩子，从年轻开始，年年月月，兼了许多工作，辛勤节俭。两个硬朗的大人吃尽了苦头，总算带大了他们成人自立；更难得的是，每一个都乖巧长进。

这个时候，繁彬的爸爸原该放心一切，安享晚年，不料天意弄人，动了两次大手术仍旧逃不过宿命的安排，只能亲眼看到儿女才开始的那一点点成就。我后来在MY FM 的网站读到繁彬说最痛的事是他的爸爸走了，“子欲养而亲不在” 的来不及，我心里哀戚。

和许多传统的华裔家庭一样，繁彬家里上一代的故事，也是先民来到这里奋斗的缩影，可歌，可泣，可入诗，可作画：那些做父母的，没有一个不是在战战兢兢地过活；甚至来不及享福，生命已经遽然完成，成空了。

繁彬的爸爸要在就好，至少能够因此感受多一点宽心，以及孩子们那一片孝心。只是人世间总有说不尽的不完美，虽然十分可惜，到底也是九分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