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27日星期三

错误的别离


1980年曾文珩老师人在吉打吉华修读高中,获选参加教总与《南洋商报》联办的全国中小学现场华文作文比赛。那一年,他笔下〈当骊歌高唱时〉得到同组优秀奖。

届临毕业,曾老师问道:“天下哪有不散的之筵席?”可是,人到底是有情众生;曾老师说:骊歌声响时,不再是我们同欢共乐,嬉戏追逐的黄金时刻了;它将带领我们到我们到另一个阶段,我们只能忍(痛)将骊歌低唱。

低唱了骊歌,廿七年前的曾文珩老师似有预感地书写:我们不应该向眼前的困难低头,也不应因别离之苦而伤感。毕竟,别离苦是八苦之一而已,若经不起此苦,又怎能克服他苦呢?

话虽如此,世间那些坚苦万象始终还是苦的:校舍的寒苦、白蚁的痛苦龟裂的悲苦、腐朽的愁苦、残断的艰苦、危楼的疾苦,还有椅子的得不到苦;不论成坏住空,都是千辛万苦的轮回。历经苦劫,我们尚有余力克服他苦吗?

曾老师兼备慧眼,很早看穿因缘本相,坚信“分离也只是锻炼克服苦困难的法门之一”。他仍然乐观地主张“我们唱完骊歌后,不管服务是士农工商,都应将我们的教育、文化、道德广泛宣扬”。

离开校园,曾文珩老师履行普渡学生之大愿,投身教育,没有代价没有条件没有劳怨重回吉华献身,直到2005911白蚁恐怖侵袭K校,导致他失脚踩空跌下,直从楼板坠下礼堂,平白送命。

霎那两年过去,大家为曾文珩老师的离别悲唱n次骊歌,众生的教育是否得到广泛宣扬呢?筵席遽然撤了,接往曾老师归返另一个彼岸,我们提前为曾老师高唱那首辛酸的情歌:最心爱的一幕戏,怎堪那错误的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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