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J.贾马鲁丁初任科学工艺与革新部部长,有一回特别召见多媒体走廊旗下公司,共商业者创业的点滴。时有一名壮年的总栽在圆桌会议起身发言:如果政府鼓励创新的科技,首先不需设限不必要的禁忌。
唷唷唷,创新确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心底;转眼吞没在政客的干扰里。位高权重的总栽和才子漫不经心之三言两语,道尽在negaraku创作还真有点迟疑。
毕竟,太多don't 阻碍了无数do的潜能;唯有借助不同的视角解剖疑难,我们才能窥得全豹。有关此点,哈佛商学院出版的《创新DIY》(北京:商务,2005)已有清晰论述,这里大可不赘。
然则,因为一系列志在调侃,无伤大雅的创作,不幸引发的这些和那些争议,虽然藕断丝连,涟漪连篇,未免再让民众深感困惑:我们究竟把肯定创作的底线放在哪里,造成母校麻坡中化中学校董发出白纸黑字的律师信,警告黄明志最新创作《丘老师ABC时间》短片造成学校信誉受损?
谁是谁非,《当今大马》引述黄明志在博客的回应说,他只是以一种具有“爆发力”的方式表达抗议:“世界上流行的绝食、自焚等抗议方式,都跟她们本身诉求的主题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它们的目的是先要引人注意,才来表达想法。”
从事文字、剧本、歌曲、电影创作的朋友,倘若不能由此身领神会黄明志这一番话的意思,不妨尝试回顾唐季礼执导,成龙、杨紫琼联袂演出的《警察故事 III:超级警察》到来本邦取景的经验,从中汲取启示:
尽管成龙、杨紫琼二人居然可以在吉隆坡高庭门前,从重重叠叠的保安企图抢出匪徒架的爱妻,有损皇家警察威严;幸好马来西亚政府宽宏大量,并不计较,没有因此起诉成龙破坏国家的崇高形象。
同样的是,周星驰1991年出街的名作《逃学威龙》亦是那样匪夷所思,直说警司参观圣育强中学配枪被窃,飞虎队队长周星星奉命扮作学生到此卧底调查此案。武艺高强的周星星到校,凭其不凡身手,黑社会逐一清除。
入镜《逃学威龙》的“圣育强中”,据知正是香港汉基国际学校(Adam Smith International)。汉基位于港岛线天地铁站A2出口留仙街上,搭49M专线小巴到宝马山巴士总站,步行到校园径,即可抵达。但是,汉基是否曾经控诉周星驰抹黑学校呢?
一如《警察故事 III:超级警察》和《逃学威龙》,黄明志的作品实属艺术再造,这里头既有浓缩的提炼,也有夸张的成分。例如,当他在《丘老师ABC时间》放大华校生的英语弱势,他当然不是一竹竿打翻整条船。
这个道理,和中化独中董事会点出“本校候任校长陈维武博士在高中毕业后即到美国升学,由大学至研究所,在美国生活16年,英语能力毋庸置疑”的道理是一致的:陈博士的英语能力毋庸置疑,并不足以说明其他人的英语没有问题。
借用黄明志的歌词,实情“就像榴莲一样硬硬尖尖/只是看你敢不敢打开/看看里面的真相/他可以很臭也可以很香/只是看你有怎样的鼻炕”。
可惜2001年毕高中业的黄明志不是成龙也不是周星驰,可惜中化中学亦不是汉基国际学校,可惜马来西亚更不是香港。我不觉想起那位年轻总栽当初的建言,还有一匹布长的禁忌。所谓创意自然就像J.J.林俊杰所高唱那样:纷纷扰扰千百年以后,一切又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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